温度,让她在淅沥沥而下的温水中,几乎无法喘息。
陈肆肌肉贲勃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间,低头埋着他的脖颈,好似怎么也不够地深吸着她的味道,一遍遍叫她的名字。
“宋昭昭,宋昭昭,宋昭昭……”
到最后,沙哑醇厚的嗓音,几近颤抖。
像是抵死的缠绵,更像是极端不安的确定。
晚上,陈肆自然而然地留在了房间。
从意识到被欺骗的那一刻,宋昭以为自己又将陷入痛苦的折磨,日夜无法入睡。
但从医院,到回宋家的浴室、床上,宋昭根本睁不开自己的眼皮。
意识失去前的最后一刻,是她的担忧。
今天的每一次,她都来不及,陈肆也刻意地不允许做任何措施。
过去一晚上,恐怕吃药也来不及了。
但她实在累得没有一丝精力。
次日,宋昭根本没有空隙找药。
陈肆跟她一起洗漱,看她化妆收拾,一起吃过早餐,便就带着她去了宋氏。
宋昭才发现,宋氏没有任何影响。
陈肆“自杀”的新闻,没有被那几个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。
从头到尾,这完全就是一场策划精密的戏。
或者说,陈肆在用极端的方式逼她回来的关头,还谨记着,不能对宋氏有丝毫影响。
原本因为之前的卸任通告,公司上下,一直有相关的猜测。
宋昭一回来,那些“谣言”就不攻自破。
还有人“偷拍”,发到了网上,网上似有似无误的猜测,也全都消失。
会议上,宋昭说的话,是陈肆帮他想好的。
大致就是,日后宋氏的大小事物,除了特别重要的事情,都交给陈肆,她平日不会再每天来公司。
宋昭倒是头一回体验到,被“谋权篡位”的感觉,一时还觉得挺新鲜。
连身体内那了无波澜的死气,都被这新鲜感击散了许多。
宋昭这一决定,又引起了高层纷纷猜测。
她之前没来公司,是不是因为陈肆?
如今她露面,却又发出半卸任的通知。
高层们猜想,陈肆终于不再掩饰,正大光明地夺权?
不过虽然这么想,但在这段时间陈肆的管理下,没人敢提出异议。
甚至当初没有得偿所愿的人,还在幸灾乐祸。
他们想当着宋昭的面嘲讽,可陈肆始终在她身边,让他们都找不到机会。
只能给宋昭发微信:
宋董,我早就告诉您了,让这私生子进入宋氏,只会是引狼入室。
办公室,宋昭刚看见这条消息,手机就被陈肆拿过去。
他随意看了一眼,将张睿叫进来,嗓音沉冷地道:“最近非洲的项目,让孙总去负责。”
张睿:“……啊?”
就非洲那项目,用不着派这么个高层过去吧?
孙总踏上非洲的飞机时,怎么都没想通,她哪里得罪了陈肆。
从宋氏回来,陈肆说不需要让宋昭去宋氏,就真的没让她再去。
吃过早餐,便带着她回房间,然后自己出门去公司。
宋昭皱眉,总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这两天,陈肆就像个变态一样,无时无刻盯着她。
怎么放心让她在家,她一个人去公司?
陈肆一走,她就起身去开门,得先想办法,解决她的肚子。
昨天从公司回来,他又拉着她做了,依然没有戴。
但,当手握住门把手,才发现,根本转不动。
宋昭脸一沉。
这个狗东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