狰狞和快意。
似乎同伴的死他根本不在乎。
陈栎意识逐渐涣散,身体摇摇欲坠。
见此,那名原始人终于忍不住仰头放声大笑。
可就在这时,陈栎的双眼陡然大睁!
局势惊变!!
他右手抓住石矛,身子向前一扑,石矛在他胸膛中持续贯进。
“噗嗤!”
胸膛被完全贯穿。
但陈栎也几乎在瞬间扑到了那名原始人面前,满是鲜血的嘴张开,狠狠地朝着那名原始人的脖颈咬去!
“啊!!!”
那名原始人嘶吼出声,疯狂捶打陈栎,但陈栎生生承受着,嘴中的力道再次加大。
陈栎牙关一紧,奋力一扯!!
一条粗大的管子从那名原始人脖颈中扯出,鲜血狂飙,血雾漫天。
“啊!!!!”
那名原始人不断哀嚎、嘶吼,但于事无补,那根血管意味着什么,陈栎非常清楚。
所以,这个原始人活不了了。
“终于……结……结束了。”
陈栎吐出口中的血肉,呢喃一声,就要倒下。
“不……还……还有一个。”
陈栎即将溃散的瞳孔,骤然收缩。
那名先前被踢晕的原始人并没有死!
陈栎艰难地迈开脚步。
十几步的距离,宛如生与死的界限,很漫长,又很短暂。
那根石矛还在他胸膛处挂着,前后贯穿。
陈栎踉踉跄跄地走到那个被踢晕的原始人身边,悍然拔出胸膛的石矛,用尽此生最后的力气,狠狠一刺!
偏了…
“呵……真他妈、他妈……”
……
小树林外,采摘队有些骚动。
因为中午休息清点人数时,发现少了一人!
小头目瞬间反应过来少了谁。
“叽哩哇啦,哇卡玛卡,阿里嘎多!”
小头目迅速召集人手,展开搜寻。
而那个大婶更加着急,在小头目面前哀求自己也要进去找,但被小头目一脚踢到了一旁。
他亲自带领十个强壮的部落人进去搜寻。
剩下的原地休息,稍后继续采摘。
……
陈栎静静地躺在枯枝败叶上,脸白得像面粉,嘴唇干裂。
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。
这种伤势,即便是立马上手术台,活下来的几率也很渺茫。
他的意识很混乱,生平往事像走马灯,每走过一步,后面的记忆便会模糊下去。
他才二十四岁,人生并不长,很快就走到了最后一刻,定格在一个女生身上。
这是他的房东。
他的房租还没交。
“呵……”
陈栎混乱的意识清醒了一瞬。
都特喵快死了还要想起这种不开心的事,真是可恶。
走马灯走完,人生也就到头了。
陈栎混乱的意识不再混乱,而是像死水一般永寂。
可不知何时起,死水又忽然泛起了涟漪。
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陈栎体内。
陈栎的身体犹如枯木逢春,干裂的稻田被塘水浸泡,焕发生机。
他的意识在复苏。
“带领部落,走下去……”
意识恢复那一刻,一道威严中透着疲倦的声音在陈栎脑中响彻。
陈栎睁开了眼,他怔怔地看着高大的树冠,耳边传来鸟鸣虫吟,很吵,身下是冰凉的枯叶烂泥地。
“我又活过来了么,老子果然是主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