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我本来就是女子啊。” 傅振羽坦然承认所有人都已经猜到的那个结果,除了知情人,其他学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书院。会堂内,傅振羽拒绝仓子坚为自己出头后,站上台,缓缓道出自己的身份“在此,要对各位说一声抱歉。我乃南湖书院山长傅一善长女,而林,是我母亲的姓氏。” 从她说第一句开始,林俭就去站了起来,在一片嘈杂声中,冷着脸走到仓子坚跟前,揪着他的领子,质问“为何要让她这么做?” 他的话还未问完,手已被仓子坚身旁的中年男人强掰下来,他强忍痛意,问“你是谁?” 那人同时问了一样的问题“他是哪个?” “林俭,我师父的三弟子,也是我师母的内侄儿。”仓子坚回答了中年人的问题后,对一脸不平的林俭道,“我只是什么都没做。” 林俭没懂呢,钱文举已道“大师兄的意思,是小师妹自己要揭露的,你只是没反对,对吗?” 仓子坚点了点头。 钱林二位,异口同声地问“为何不反对?” “放权。七月招生过后,我便离开。从此刻起,南湖书院由师妹全权负责。她要做什么,那便去承担对应的结果。”仓子坚冷酷无情地说着。 “若是师妹承担不了呢?” “那就等我回来,由我来承担。” 不等傅振羽说完,南湖师兄弟内讧,底下的学子也是一样议论纷纷。或是赞同或是不满,各执一词。这时,甲字堂里站出来了一人,只听那人高声质问“骗了我们,就用‘抱歉’两个字打发我们?” 说出事实,南湖书院必定有人不满,有人要退学,傅振羽做好了全部的准备。 此刻,望着愤愤不平的那人,大抵因为半年不见,她第一时间没想起那人的名字,迟疑了一瞬。就这么一瞬,又有人站了出来,是赵麟。 已经是十三岁的少年,比半年前长了不下两寸,但依旧比愤愤不平那人矮一头。 身体虽小,少年气焰不低,望着甲字堂的那人,开口“严科你何必如此不忿?圣朝明令女子不得科举,却没有一条禁女子读书,也没有哪一款禁女子做夫子!我只知道,林夫子给了我读书的机会,又教我读书,是我的夫子。” 随着少年的话音,丙字堂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。 丙字堂,包括姚小安在内,均为十五岁之下少年。才入学没多久,从各项院规里,他们就知道了,傅振羽才是给他们机会读书的那个人。 “大家都坐下,赵麟,你坐回去。” 傅振羽感动着,却也理智地让少年们们坐回去,自己上前,对严科道“我隐瞒在先,是我之过。现在,你们,所有人——” 环顾一周,傅振羽信誓旦旦地保证“在我说完我的计划后,若有人想退学,我做主,还你们过去一年在南湖的费用。至于你们在南湖学到的知识,请带好,那些很有用。” 严科立即财大气粗地表示“我在意的是那点钱么!” 傅振羽笑了,道“这是我能给大家的道歉,其他的,可以私下讨论。现在,请听我说。过去半年我不在,书院依旧照常运转,并且,大家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——请允许我先宣告两个消息。第一个,顾咏言拿到了宛平县试、顺天府府试两个案首。” 学子更看中的是举业,这个消息一出,所有人顿时将傅振羽是女子这件事抛诸脑后。尤其是甲字堂,一片哗然,不少人将目光落在默默无言、依旧穿着男装的范茗身上。 顾咏言都是案首了,那这个比他还强一些的少年,不会创记录了吧?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,傅振羽告诉了他们第二个好消息“是的,范茗也拿了两个案首。” 十四岁的案首! 两个来自外地的案首,立即把李宗延本土这个汝南县案首、汝宁府第三的人,远远甩开。尤其是,今年十七岁的李宗延,还是三个人里头最“老”的那位。 不等所有人惊完,傅振羽又爆了第二个消息“令人惋惜的是,范茗的案首被除名了。” 惊呼声响起之际,镇远侯展开神预测,对仓子坚道“丫头可以!这几个消息一下去,丫头是女夫子一事,便成了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