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都有和亲公主。慕容然是深明大义之人,臣觉得他会同意。”
让你老婆王氏去和亲,你愿不愿意?这话在皇帝心头滚一遍,他却笑着说“还是要问一下姑娘的意见,若是姑娘坚决不同意,寻死觅活就麻烦了。”
秦太师告退后,皇帝问宋羿“慕容白的爹娘接了书信,你觉得他们会来看他吗?”
“臣不知。”
“我认为会。”皇帝叹了口气说“距离太远了,八百里加急,也要三天时间,普通马车至少要走一个月。慕容谨出行肯定不会是普通的马车,那至少也要二十天,不可能再快了。
“官家是想让慕容谨劝说荆无名?“
“若是慕容谨在,还用劝说别人吗?再没比他合适的人了,稳赢。“
宋羿缓声问“听闻他行动不便。“迟疑了一下,又说”有腿疾。“
皇帝哼笑了一声“他治伤病的水平,不要说同徐先生比,比他师父半仙黎都要更胜一筹。只要腿还在,他想让它什么时候好,就能什么时候好。“
……
一辆豪华马车驰出了大理国都。
之所以说豪华马车,因为,它实在是太豪华了。皇帝出行的马车,都无法与之相比。
车厢是用金丝楠木做的,流畅悦目的水滴纹理,普通人外观就知道非同凡品。
拉车的四匹枣红色的健马一般无二,毛色均匀,油光发亮。
赶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锦衣男子,剑眉凤眼,气宇轩昂。
宽敞的车厢内不但有软塌、桌几、果品点心、棋盘,还有烧水的小炉子,木炭,盛水的木桶,米面粮油
简直就是一间流动的小房子,坐在马车里,吃喝玩乐,应有尽有。
前天晚上荆春秋说马上就出发后,祝东风仍未止住哭泣。哭声如无数看不见的小虫子,争先恐后地钻入荆春秋的心脏,令他难受无比,却又无可奈何。
小半个时辰后,祝东风大约是累了,终于止住了哭声。
荆春秋急忙说;“我们现在就去看那个小东西吧,我实在太想他了,想他想的想哭。”
祝东风沙哑着声音说“我不想去了。”
“我想去,你能不能陪我?”
荆春秋实在想不到,祝东风除了自己和那个小东西外,还有什么在意的东西。自己就在她眼前,只有拿荆小白哄她了。
可是这个方法也不管用,祝东风坚持说不去,并且洗了脸就去睡了。
把他忘在了院子里。
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。
荆春秋一向以为,祝东风虽然有时候迷糊,但对他是一万个上心,就是把她自己忘了,都不会忘了他。
太不正常了。
他独自坐在院子里,思考到天亮,从他见她的第一眼开始想有关于她的一切。想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。
肯定不是他最初猜想的因为那件委屈的事。
委屈的事,顶多是小哭一下,不会哭得撕心裂肺,嗓子都哑了。
哭得如此伤心,他见过三次。
第一次是她十四岁落水;第二次是她十七岁中箭时昏迷;第三次是枫林寺的后山上。
前两次都是昏迷的时候哭,二十年前他就想到可能是她跟十岁前的记忆有关。
忘却的记忆,有时候会出现在梦里。
惹她伤心的东西,都不是好东西。不好的东西,就不用记起来了,永远忘掉的好。
于是他请出了已经剃发的二师兄,为她配了药。骗她说是对身体好的补汤,一连喝了三天。二师兄打保证,已经忘掉的事,这辈子就别想记起来。
第三次是因为他。
把这三种情况都排除,他聪明的脑袋快想破了,也